「有關部門能不能管管這些吃人血饅頭的自媒體!」
沒多久,因為在新聞報道內容中摻雜了很多記者主觀想像的內容,《第一前線》也被查封了。
經營了十幾年的努力毀於一旦。
至於周曉婷,聽說監獄裏,獄友們會對強姦犯格外照顧。
我很滿意這樣的結局。
「見義勇為」的勳章和錦旗已經下發,過不了多久就能拿到。
「我會帶到你父親的墓前。」年輕警察似乎對我有所愧疚,今天說話都有點輕輕柔柔的。
「不用,到時候幫我燒了吧。我爸,沒有墓。」我毫無波瀾地說著。
對面的人又是一怔。
當時哪有錢買墓啊,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。
我爸沒有墓,我媽也沒有。
他們的骨灰我都扔進了江里。
他們生得窩囊,死得也窩囊。
活人的命和死人的尊嚴哪個重要啊?
我當時選擇了活人。
但是現在,又為了死去的尊嚴,放棄了自己的命。律師最後一次來見我的時候,我留下了囑託。
僅有的財產全部捐給公益組織。
最後,我拒絕了減刑的辯護,我的律師很震驚。
他只當我一心求死,也表示了理解。
他不懂。
我抱緊手裡的書。
「死人的詛咒有時會比活人的憎恨更可怕。」
我不是求死,我是贖罪。
我沒有撒謊,我的手上有着三條人命。
但是我不會說出來。
沒有人知道,我比周曉婷更加卑鄙、更加會隱瞞。
我可以帶着這個秘密去死了。
11、
我爸癱瘓之後,生活完全不能自理。
吃飯要人喂飯,上廁所要人扶着、甚至擦屁股也需要別人。
我當時還在上學,只能晚上或者周末的時候照顧爸爸,其他所有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