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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求求你了!」
三皇子大笑了起來,可笑聲還未停止,就被一個人猛地踹向了心口。
「阿寂!」我哭着衝進他的懷裡,不斷顫抖。
「阿寂,我好怕!」我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,「我,我只是,看到他,甚至想到他,都很害怕……」
那晚,裴寂一直緊緊抱着我,身子止不住顫抖。
我縮在他懷中,心情卻異常平靜。
我知道,他在悔恨。
悔恨當年送我走,悔恨三年讓我受苦。
而他的後悔,則會成為我最鋒利的刀劍。
18
沒過幾天,便有消息傳來。
北厲三皇子在京郊遊玩,不慎跌落山崖,死狀慘不忍睹。
正值北厲三皇子和大皇子奪嫡之際,事發後,裴寂遣人將三皇子意圖謀反的證據秘密送給了北厲大皇子。
證據是否捏造不得而知,但三皇子已死,也只能吃個啞巴虧。
沒多久北厲大皇子繼位,此事不了了之。
而我在駱鳴的治療下,身體狀況好了很多。
連他都誇我說:「你和重逢後第一次見面,求生意識強了很多啊。」
「是啊,」我笑笑,「為了喜歡和在意的人,我也不能死。」
「裴丞相?」他挑眉。
「對啊。」我點頭。
我的手逐漸可以做很多事,我和過去一樣,給裴寂磨墨,做暖湯,綉荷包。
雖然鴛鴦繡得歪歪扭扭,裴寂卻對這個荷包十足珍視,一直帶在身邊。
這天夜裡,我看他一邊看奏摺一邊掐眉心,忍不住走過去,幫他輕輕按壓額頭。
「最近不知怎麼了?總是頭疼。」他道。
「那便休息休息啊。」我從身後抱住他。
他抓住我的手,笑,「不行啊,奏摺這麼多,看不完。」
是啊,因為他不肯放權,如今的陛下,仍然需聽命於他這個丞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