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第4章

第5章

姜靜姝啞口無言,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她轉過身,注意到男子所在的位置正巧對着屋子,裏面發生的事情,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
男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裡的,剛剛一幕他看到了沒有。

男子抬起臉,對着姜靜姝微微一笑,隨即轉身離開,來去無聲,姜靜姝根本不知道他是誰。

「姑娘,收拾好了。」

平兒此時走來,注意到姜靜姝手中的傷痕,不禁驚呼一聲,「姑娘!你的手……」

她急忙牽起姜靜姝的手,姜靜姝滑嫩白皙的手,一道深刻的傷痕落上去,此時不停的滲出血。

「趕緊!喊大夫過來!」

「姑娘這可是被花瓶劃傷的?若是留了疤痕,該怎麼辦……女孩子家一點都傷不得。」平兒眼中的心疼是真實的,她對姜靜姝忠心耿耿,事事為她着想,姜靜姝見了不禁心中一暖。

另一處。

屋子裡的氣氛甚是冰冷,姜氏氣的顫抖,她離去的短短數日間,林望舒就把別的女人往府裡帶了。

她知曉自己與林望舒的感情越來越淡,已經有多年沒有心平氣和的談話,也沒同房過。

生下姜靜姝之後,二人之間就開始形同陌路。

姜氏本想着,這樣也能湊合過下去日子,平平淡淡的生活,再加上守着姜靜姝長大,也就能過得去。沒想到……
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
姜氏受到良好家世,語氣溫婉,氣極了也不過是聲音微顫,根本不像是發怒。

「你真要帶她們入府?」

林望舒眉頭擰緊,他知道姜氏會發怒,不過也顧不得了。

葉氏才是他所愛的人,兩個人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但因為身份,加上他家境貧寒,才只能勉強娶姜氏為妻。葉氏為他守身如玉,他們苟且,早在外頭生了個孩子,那是他的血脈,又怎麼忍心淪落在外頭!

「我心意已決,會把她們帶進來,給她們一個名分!」

時機已經成熟,他等不下去了,就算姜氏反對也得把葉氏抬進來。況且,姜氏反對又有什麼用,過了這麼多年,難不成還能和離了不成!

「我過幾日就與母親說,你到時候安安分分的喝葉氏敬的茶就可以了。」林望舒心意已經,直接轉身離開。

姜氏面色慘白,身子一晃,差點沒栽倒過去。

林媽媽迅速扶住姜氏,扶着她到一旁坐下,倒一杯茶,讓她壓壓驚。

「夫人……夫人注意身子啊……」

姜氏雙眼無神,怔怔的看着前面,她覺得心都要碎了……從此以後這個家有別的女人插足,她該怎麼過,姝兒又該怎麼過……

「你說我做錯了什麼?」

「夫人。」林媽媽看着心疼,她從小看着姜氏長大,視如親生女兒,此時卻見姜氏像失了魂一樣,「夫人沒做錯,錯的是男人花心,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……夫人現在要想的是如何保住小姐,讓小姐在林府安安穩穩的長大。」

「姝兒……對,我還有我的女兒。」

……

一處偏院里,林青青跑回院子,雙眼通紅,見到葉氏直接撲到她的懷裡,「娘……」

「這是怎麼了?」

葉氏樣貌嬌媚,那雙眼睛能夠勾人魂魄一樣,容貌保養的極其好,輕淡的拾胭脂水粉都是如此好看,實在不像是吃過苦的樣子。

林青青伸出雙手,手上被碎片颳了好幾道淺淺的口子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
葉氏看了吃了一驚,「這是怎麼傷到的?是不是那些奴婢沒照顧好你,那些賤蹄子全都得給發賣了!」

葉氏還沒進門,就已經把自己當成是當家主母,把院子里的丫鬟使喚來使喚去,樹立威風。

「不是……」

林青青哽咽着,噘着嘴,就是不肯說出緣由。

她怕說出來了,姜靜姝就會說成是她打碎的花瓶,到時候沒能陷害的了姜靜姝,倒是把她自己給搭進去。

「沒事,不用怕,你說。」

「我剛剛去姐姐房裡,想與姐姐交好,沒想到……」

吱呀一聲,房門被推開,聲音輕微,林青青耳朵靈敏,一下子就聽見。加上房間里的丫鬟都面色都微微一變,她就能知道是誰來了。

「沒想到姐姐說我不是林府的小姐,是從外面滾進來的野種,還推了我一把!我沒有站穩,倒下去的時候帶到花瓶,花瓶摔碎了……」林青青說的凄慘,語氣里滿是委屈。

「娘,我是不是得賠給姐姐一個花瓶?」

「還有……我真的不是林府的小姐嗎?」林青青滿臉無辜的開口,漆黑明亮的眼,睫毛上還掛着淚水,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。

林望舒推門走進來,聽着林青青的話,臉色越來越鐵青。

「你是林家的小姐!是我林望舒的女兒!」

林望舒直接冷聲開口,走過去,雙手捧着林青青的手,心疼的不得了。直接朝旁邊的丫鬟大喊,「還不快去請大夫?」

葉氏帶過來的丫鬟紫鵑見機行事,迅速開口,「大夫已經被大小姐院子里的人請走了。」

「她請什麼大夫!」

林望舒冷哼一聲,眼中愈發煩躁起來。「剛從姜家過來,還能身子出毛病不成?」

「爹爹,我沒事,我一點都不疼……」

林青青急忙開口,但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,不停的落下。「我不用大夫看的,這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。」

林青青越顯得懂事,就越發覺得她可憐起來。

林望舒的心思早就被她勾了去,望着她絕美的臉,不禁摸了摸她的頭,「你放心,爹爹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。」

「爹爹……」

林青青撲到林望舒的懷裡,撒着嬌。

林望舒覺得身心舒暢,林青青才是他的女兒,還隨着他的姓氏,那姜靜姝……從樣貌起到驕縱的性格,根本不受他所傳,他還真懷疑姜靜姝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。

他與姜氏同房次數甚少,不過也就那麼區區幾次,就能懷有孩子?

林望舒的心中愈發有了芥蒂,只要對一個人心生厭惡,不論怎樣都改變不了內心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