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狐仙陰債免費第2章

狐仙陰債免費第3章

我看着那老闆後背兩條無頭蛇縮纏回去,斷口處血水滴在他後背。
他似乎有所感應,轉手抓了抓。
看得我也後背陰涼,一轉手,就摸到了一隻柔軟炙熱的爪子……手跟着就被軟軟的握住,一條火紅的尾巴從後面纏了上來,輕輕捲住我的腰,尾尖還在胸前輕輕掃動。
身體就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里,另一隻手就往不該摸的地方摸:昨晚癲狂了點,感覺還好嗎?
幫你看看?
狐爪肉墊,摸在身上,又軟又彈,還熱熱的,十分舒服。
那狐尾,更不用說了,好像帶火一樣,一卷一掃,我就渾身發軟。
連忙拍開他的手,扯開尾巴坐回去。
卻見几上擺了很多好吃的,還冒着熱氣。
胡云山朝我挑了挑眉:老常家的鮮肉餛飩,劉老三家的燒雞,陳癩子家的麻糖,李老大家的牙籤牛肉和鹵豬蹄。
正饞這幾口,回來兩天都還沒時間去吃。
我把燒雞打開,遞給他,自己先吃着餛飩:打聽到什麼沒?
以他的不正經,昨晚那癲狂樣,沒歪纏着我睡得足足的,肯定是去辦事了。
五大仙是分工合作,各負責各的。
胡家是話事,遇事不決,就請它們裁決。
黃家是管事,小妖小鬼都聽它們的。
灰家是聽風,專門打聽消息。
白家最為神秘,通藥理,掌陰陽,管招魂。
柳家有點特殊,分為兩家,一是蟒家,一是常家。
蟒家主管抵禦外敵,常家主管消災驅邪治病。
各家自有堂口,或保家,或折角出馬,共保一方太平。
所以胡云山,不能離開堂口範圍太久。
這地產商為做吞吃折磨蛇,大搖大擺的鬧到胡家出馬的堂口來了,還打傷了我奶。
柳家一點動靜都沒有,就很奇怪了。
找灰四爺打聽過了,這地產商叫司馬御,最近走背運,資金鏈斷了,手裡幾個盤都爛尾了。
為了撐着場面,帶人到處招搖,和一堆大老闆打牌。
他也是背時,已經連輸了半個多月了,輸出去了一塊地皮,據說是從泰國某個法師那得知,做吞吃能大殺四方。
我這香堂不是唯一被砸的,附近堂口他都去過了,看樣子好像是在為誰探路。
胡云山撕了塊烤雞喂我嘴裏。
冷笑道:不知道死活。
柳家那些都不知道為什麼,不見蹤影,先看着吧,這事怕是外面沖我們來的。
也是。
在這地界,也沒誰敢砸堂口。
吃飽喝足,自然也逃不出胡云山的魔爪。
不過他也知道輕重,沒跟才在一起時那樣,沒日沒夜的,弄得我燒了幾天。
就抱着我,在小時住的屋裡,四腳和尾巴全卷着我,歪纏的抱着我睡。
這一睡,就睡到第二天早上,被司馬御吆喝着吵醒。
那聲音,震得門板都跳。
胡云山纏着我,不鬆手腳,尾巴還在我身上亂掃,臉已經湊了過來:別理他。
一挨近,我就知道他不對勁了。
這仙家開了葷,法力無邊,毫無節制。
以我的經驗,推是推不開的。
就着他湊上來,捧着他的臉,吻了上去。
嗯……胡云山瞬間沉迷,手腳微動,狐尾也慢慢鬆了松,要往另一個劇情發展。
趁着鬆動,我一把推開他,連滾帶爬的溜下床,往外跑。
這不正經的仙,一旦發了情,就沒個消停。
又玩這招。
身後胡云山呵呵的冷笑。
我胡亂洗了把臉,就去了堂口。
司馬御正拿着一沓沓的錢,在供桌上當積木堆着玩。
看那樣子,就知道昨晚贏了不少。
滿面紅光,卻印堂發黑,後頸更是帶着絲絲陰氣。
滿仙姑!
來!
他把那些錢在供桌上拍了拍。
哈哈大笑:昨晚我真的大殺四方,吞吃!
這是給你的,拿着!
收過了,就不能再收了。
我直接拒絕。
哎,別這樣嗎。
有錢不掙,怎麼行呢!
他隨手把那些錢推倒,招了招手:我還給你介紹單生意呢?
這是郭太。
就那錦繡新城,整個盤就是她家的。
他笑呵呵的指着一個坐在太師椅上的貴婦。
討好的道:這就是滿老太的孫女,出生的時候就是胡大仙抱懷裡護着的,昨晚我那吞吃啊,就是她做的,效果郭太也看到了吧?
本事大着呢,保准讓您如願。
就是他說話的時候,總一邊說,一邊抓脖子和後背,有些地方已經抓得破皮出血了,他卻毫無知覺。
剛才出來,我就看到這郭太了,年紀應該不過三十,一身的珠光寶氣,半摟着一個兩歲左右低頭不語的小姑娘。
那張臉,初看是極為旺夫的福相。
細看,那鼻子是隆過的,眼角的旺夫痣應該是刻意點上去的,連顴骨應該也是磨過的。
錦繡新城我知道,城南最大的學區房嗎,圈了城南一半的地。
錦繡學校,九年制,高中升學率達百分百。
房價在現在這風頭,依舊高居不下,光今年就又開了兩個新盤,老校區根本擠不下,就又開了個新校區。
市裡稍微有條件點的,都往錦繡新城買房子給孩子讀書。
郭家掌權人我幾年前見過,是個快七十來歲的老爺子,一直沒捨得往下給幾個兒子放權。
這位郭太也不知道是第幾任,還是外面的小几。
見我打量,郭太冷哼了一聲,掃了司馬御一眼,示意他說。
司馬御忙在脖子後頸狠抓了幾把,點頭哈腰的朝郭太笑。
扯着我到一邊,輕聲道:郭太有喜了。
看出來了。
她從頭到尾,連身都沒起,已經摸了四五次肚子里。
看那樣子,應該有三個多月了,才剛顯懷。
想要個男孩。
他又朝我眨了眨眼。
去醫院照片不就知道了。
我感覺好笑。
這是出馬看事的堂口,又不是許願池的王八,更不是送子觀音。
哎,你怎麼還不懂!
司馬御居然還恨鐵不成鋼,伸手來扯我。
只是剛一伸手,就痛得呲的一聲,捂着手腕,放聲大叫:痛!
痛!
我掃了一眼旁邊的胡云山,他正把爪子收回去,掃了那司馬御一眼,眼神陰狠。
這狐狸,佔有慾極強,保護佑也,司馬御敢朝我伸手,沒撓到,算是不錯了。
郭太見司馬御這樣,好像有點丟臉。
擺了擺手,就有保鏢上前,把他帶走。
直接朝我拍了拍太師椅的另一邊:滿仙姑,坐下說。
她這些保鏢,看上去比司馬御的可兇狠多了,一個個帶着煞氣。
也是,郭家也算得上首富了。
我坐了過去,看着坐在她椅子里,乖巧得有點異常的小姑娘。
從頭到尾,她都只是揪着自己衣服上的珠子玩,連頭都沒抬,有時還滴着口水。
這是我女兒,郭珍。
郭太點了點,朝我輕聲道:她腦袋裡被扎了針。
她極為冷靜的從某大牌包里,抽出一張片子遞給我。
接過來一看,就見腦袋裡果然插着六根針,看大小應該就是普通的縫衣針。
嬰頭頂的囟門沒有閉合,將針從那裡扎進去,是很容易的。
老一輩,確實有顱針求子的說法。
怪不得這女孩子,看起來痴痴傻傻的。
我捏着片子,裝傻的朝郭太道:趁早去醫院,應該還能取出來。
小孩子癒合能力強,長長就沒事了。
是我親手扎進去的。
郭太冷冷的看着我,沉聲道:沒有成功,二胎又是個女兒。
她說著,往外指了指。
只見門口停着的車邊,有兩個保姆,一個抱着個粉色包被裹着的嬰兒,一個正在調奶粉。
我用她,換我肚子里的是個兒子。
郭太拍了拍懷裡依舊扯着衣服上珠子玩的小姑娘。
朝我冷聲道:要不然,我就只有再拿外面那個小的試針了。
你能做吞吃這麼邪門的東西,祭女求子這種,應該也行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