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甬道,一道強光使三人睜不開眼,等適應後才發現這裡就是個屍窟。
成堆的屍體,有些已是白骨,而有些腐爛的散發出屍臭味。
「這些都是張家人?」張言秋問道。
「不是。」張啟靈答道。「只是常見的殉葬坑。」
而另一邊的張海客看着一個有着奇長的手指,在那人身上翻找了起來。
眼看張海客把那人都要脫光了張言秋吐槽道「你怎麼連屍體都不放過啊?」
聽到張言秋的吐槽,張海客也沒停下手中的動作,「小屁孩懂什麼?我這是在找線索呢。」
「那你找到什麼了嗎?」張言秋問道。
「這些人雖然手指挺長的不過你看這個。」張海客翻過那人的身體,把火折靠近那人的背部,「你看他的紋身和我們的不一樣這個好像是……鳳凰?!」
「鳳凰?我只聽說過窮奇紋身和麒麟紋身。」張言秋撓了撓頭說道。
「汪家。」張啟靈看了一眼說道。
「汪家?講講唄。」張言秋湊到張海客身邊說道。
「在這種地方給你複習師父講過的知識,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啊?總結一下你沒聽講吧。」張海客擺了擺手說道。
張啟靈走到一處牆壁旁,那裡有個不顯眼似乎是用刀刻上去的圖案。
「這……這是危險的信號,前面去的話可能有去無回。」張言秋摸着上面的圖案。
「怎麼你怕了,怕了的話就原路返回,畢竟你是小孩嘛,可以理解的。」
「誰怕了,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,你自己不也是小孩嗎?」
「我都十三了,而你才八歲,我比你大當然不是小孩了。」張海客露出欠揍的表情。
「幼稚。」張言秋吐槽道。
「小屁孩後面的速度有點快,跟不上的話就得自己回去了。」
張言秋快步追上了張海客和張啟靈。
張海客推開前面的那扇門,寒氣撲來,張啟靈迅速的一把拉過張海客。
「小心。」
「謝了,兄弟。」張海客看着地上的箭雨說道。
「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吧。」張言秋伸頭向裏面看去,一隻手拽住張海客的衣角。
張海客低頭看了看那被攥皺的衣角,呵,還說自己不害怕。
「走吧。」張啟靈墊後。
又是通過了一個青磚所蓋的甬道。
張言秋向前邁了一腳,突然察覺腳下的青磚一陷。
完了,踩上機關了。
「怎麼不走了?」張海客回頭問道。
「你說呢?」張言秋指了指地上那個陷下去的青磚,無奈道。
張海客見狀皺起了眉,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,這麼狹窄的空間,要是有致命的機關想躲可有些困難了。
「我數321你就松腳,聽懂了嗎?」張海客拿出刀準備應對。
「好了。」身後的張啟靈早就拔出了刀。
「3——2——1——」張言秋握緊刀,鬆開了腳。
過了一會並沒有發生什麼。
「機關壞掉了?」張言秋疑惑道。
「快!向前跑!」張海客突然喊出來。
一行人剛進另一個墓室關上門,就聽甬道轟隆一聲。
應該是塌了。
張言秋靠在門上坐了下來,剛要喝口水,就看見又是和前面那個屍窟一模一樣的密室。
「噗——」什麼情況這不是剛剛去過的墓室嗎?怎麼又回來了?
「噴到我了。」張海客伸手嫌棄的擦着臉「這下好了,自斷後路了。」
「鏡像墓。」張啟靈蹲在一具屍體旁,看了一會兒,張言秋也好奇的湊了過去。
「他是……董燦?」看到董燦,那哥哥不會也……
張言秋四處翻找着,沒有屍體,沒有牌子他應該還活着。
張言秋回到董燦屍體邊上,開始搜身。
從董燦衣兜里翻出來一個帶血的牌子,「晚輩張言秋,帶您回家。」說完手裡緊握着牌子,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坐在地上發愣時,張言秋看着自己的牌子,如果死後,自己也會長眠在別人的墓里嗎?
突然頭被狠狠的敲了一下,「發什麼愣呢?知不知道在墓里發愣很危險的。」張海客說道。
「知道了,對了你們吃飯嗎?我帶了牛肉乾。」說完拿出牛肉乾分給了張啟靈和張海客。
隨後張言秋坐在地上咬了一口手裡的牛肉乾,味道不錯,但就是太硬了,張言秋嚼了半天才咽下去。
整頓了一番後,張海客這回學聰明了,他瞬間推開門向旁邊閃去。
旁邊的張言秋像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,「不是我說,墓主人應該沒那麼傻吧,傻到同一個開關設計兩遍吧。」
「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呢。」張海客向前面走去。
走了一會有一個岔路口。
「左——」張言秋指着左邊☜,瞪着張海客。
「右——」張海客也盯着張言秋「你模擬訓練時總是選錯路,這關乎生死的時候就該聽我的。」
「右邊。」張啟靈也贊同右邊說道。
「你看少數服從多數,走右邊。」張海客得意的說道。
「行吧,對了你們不覺得現在這個墓有問題嗎?」張言秋看着前面仍是黑漆漆的洞穴說道。
「是有點問題。」張海客說道,張起靈也低下頭思考着。
「這裡是凶墓怎麼會沒有血屍呢?」張起靈說道。
「有道理,可能是我們幸運血屍都被解決了?」張言秋懷疑的看了看身後,突然覺得有些滲人。
「你說他為什麼每次說話這麼少,而且每次都能精準的說到點子上啊?」張海客低頭看着張言秋。
「你知道你為什麼說不到點子上嗎?」張言秋反問道。
「為什麼啊?」
「因為廢話連篇。」張言秋笑了笑,似乎突然覺得這個墓室也不是太滲人了。
張海客一拳敲在張言秋頭上,張言秋捂着腦袋去後面找張啟靈嘮嗑去了。
「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,請多指教。」張言秋左手捂着腦袋右手伸出去說道。
「嗯。」張啟靈也握了一下張言秋的手。
不一會兒眾人便走到了一個暗湖前,張海客示意停下,前面的血跡是噴洒而出的似乎是有人刻意放血來驅趕什麼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