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難看,想要反唇相譏卻被白塵攔了下來,「大外甥不要生氣,這位大叔說的也沒有錯,畢竟古語有云頭髮長見識短,咱們滿頭黑髮屬實比不了大叔光彩照人。」
「你看大叔腦袋上沒有一個褶,應該是知識太多填充的太滿了。」
一通指桑罵槐聽的吳斜心頭大爽,連連點頭附和道:「有道理,看來是我膚淺了。」
「過分,你們太過分了。」
張禿子好似受到了奇恥大辱,誇張的揮舞手臂,緊跟着氣哼哼地起身離開了房間。
白塵望着他離去的背影,感覺自己似乎受到了暴雷般的重擊。
打破腦子都想不通。
張麒麟戴上人皮面具算是徹底釋放自我了嗎?
怪不得都說悶騷的人有兩副面孔。
離了張屠夫還能不吃豬?
阿寧彷彿並不在乎張禿子的離去,依舊面不改色的介紹事情經過。
通過阿寧的講述,吳斜總算是明白了具體情況。
敢情三叔不死心想再一次進入海底墓。
只不過當年事發突然。
他出來的時候處於昏迷狀態,一時間未能記住具**置。
最近一段時間經過各種推敲,大概圈出來四-五個地點。
要知道海里可不比陸地有很多參照物,這已經是非常牛逼的事情了。
只是好運沒有一直眷顧於他。
墓應該是找到了,只不過人也跟着消失了。
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更倒霉的是由於海上出現風暴,最後一次聯繫對方還沒等說出具**置信號就消失了。
隨後再也沒有聯繫上。
他們如今要做的事情,是必須以最快速度沿着幾個海域挨個尋找他們的蹤跡。
同時還要爭分奪秒與為期半個月的海上風暴搶時間。
一旦某個環節出現問題,他們能做的只剩下隔空幫吳三省燒點紙了。
吳斜皺着眉頭不說話,兩眼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航海圖。
心裏的擔憂猶如五指山般壓的他喘不過氣。
白塵注意到這種情況,伸出右手想要搭在吳斜肩膀上安撫他。
奈何身高是硬傷。
比劃一下察覺有點費勁,遂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乾脆利落站起來直接撲在了吳斜身上,「別愁眉苦臉的,吳三哥只是失蹤又不是升天,你這副表情要是讓他看見,還不得罵死你?」
「安了,有我在一定沒問題的。」
他右手大力拍着吳斜肩膀,咣咣地聲音像是砸鐵,震得吳斜腦袋瓜子嗡嗡作響。
不過倒是也真有用,硬是把吳斜的憂愁震沒了。
「你真是他舅舅?」
阿寧挑眉看了兩人一眼,眼底充滿了好奇。
她臨來之前調查過吳家情況,卻從未聽過吳斜有這麼小的一個舅舅。
看來有些事情還需要細細挖掘一番。
「如假包換。」
白塵頭向右側偏了一點緊挨着吳斜,笑眯眯道:「說外甥似舅,你看我們兩個不像嗎?」
阿寧仔細一瞧,還別說確實很相像。
她剛準備說兩句話,船身忽然發生劇烈的晃動。
震動幅度大的床上物品全都摔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