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殿下,臣真的什麼都沒幹。」
原主沒爹沒娘的,是哥哥嫂嫂帶大的。
說他們是原主的哥哥嫂嫂,其實就跟爹娘一樣。
他們老怕他在京城吃不好,穿不好,所以每個月都會託人帶東西來,還有那未過門的媳婦。
嗯,偶爾也託人帶個荷包啊,用得上的東西來。
「來京告狀?告什麼狀?」
他沒記錯的話,這個顧晨可是南昌的人。
那麼遠跑過來告狀,難不成是地方官欺人太甚?
「回殿下,他家父母早年為定了親,後來那姑娘死了,他就為姑娘守着,不肯再成親。」
「官媒見他今年二十有三,便準備強制配人成親,綿延子嗣,他死活不肯,縣裡判他聽官媒的話。」
「他還是不肯,就跑來應天府了……」
你說一個古代人,還有如此婚姻自由氣魄和對抗的勇氣。
他能不佩服?
不就是寫個狀紙么?
幹了。
沒成想,就這,還被人給盯上了。
果然言官不好當啊,瞧瞧,全是得罪人的活計。
這都什麼事兒啊?
朱標無語凝噎,可這事還得處置:「你們二人在宮禁打架實屬不該,念你們是初犯就一人罰三月俸祿吧。」
罰俸?
還三月!
顧晨眼淚珠子又冒出來了,可想着總好過讓老朱處理這事,便只好委委屈屈地答應了。
朱標揮揮手,示意讓他們回去忙。
等他們走了以後,朱標才看向身旁的李謹道。
「這個顧晨,本宮是不是在哪兒見過?」
怪眼熟的。
「回殿下。」李謹忙道:「元宵節的時候殿下同太子妃出遊,見一老婦要食,本想出手相助。」
「沒成想一位穿着樸素的少年,搶先一步給了肉。」
「還給了幾個銅板,您還說若是大明的年輕人都如此憐貧惜弱的話,那該有多好呢。」
沒想到,那少年居然在朝中為官,想必殿下以後會多有照顧吧?
「是他啊……」朱標點點頭,正要辦事,忽然又想起了什麼:「你去找太子妃,要二十兩銀子。」
「給顧晨送去,讓他回家探親,過些日子再回來,讓陳寶船也回去,只是銀子就不必給了。」
他怕等爹回來,知道了此事以後會從重處置。
至於為什麼給顧晨銀子,那純粹是見他哭得可憐。
想讓他趁着這個機會,回去趕緊把媳婦娶回家得了。
顧晨和陳寶船從宮裡出來,兩人都是驚魂未定。
「顧兄,你實在太衝動了。」陳寶船擦了擦額頭的汗,後怕道:「你必須得請我喝酒壓驚才行。」
顧晨知道誤會了好兄弟,倒是也沒有拒絕的意思。
「成,清風樓走起。」
可到了樓下,顧晨卻怎麼也不肯再往前一步了。
「顧兄怎麼了?」
陳寶船狐疑地看着好兄弟,這傢伙該不會是反悔了吧?
「陳兄,咱們還是不進去了,你說萬一明兒有人蔘我們嫖妓咋辦,那豈不是罪加一等。」
嫖妓,按大明律,仗六十的好嗎?
陳寶船很是天真地道:「這簡單,咱們不嫖就行了。」
再說了,他們倆的錢,也只不過夠吃兩菜的。
哪夠找妹子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