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七點半,憲兵隊大牢就早早開始響起床鈴了,給了半個小時的洗漱時間和早飯時間。
八點鐘開始集合跑操,八點半開始看新聞,看半個小時的新聞聯播或者重播,然後看半個小時法治社會。
九點半,大牢裏面的服刑人員分成三波,一波艦娘,一波指揮官,一波社會人員。
艦娘去學戰鬥理論,大多數艦娘進來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半個月,進來的各有苦衷,而且出去一般大概率還是作為受僱傭的自由艦娘活動,戰鬥力方面要保持一定水準,可以保證一個穩定的僱傭收入。
屑提去學指揮理論,指揮官進來同樣道理要學習指揮理論,改造完畢之後還是得出去駐守港區或者哨站,所以不能不懂軍事。
社會人員去學專業技能,確保出去有手藝可以生存不要再進來了。
傅興早上十點鐘回到大牢,眼睛上頂着兩黑眼圈。
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旁邊的皇家方舟,面色紅潤,容顏嬌好。
這讓傅興不得不感嘆,航母的排水量是真的大,自己使盡渾身解數也難以在夜戰的時候擊沉航母。
不過這個不是回來晚的原因,因為路上正好碰到了案件,順手把人給拷了。
不知道的就是傅總指揮熬夜抓捕嫌犯,知道的….也當做不知道,這樣最好,畢竟最近都在傳亞亞亞市的憲兵隊大牢業務能力出色。
想來不久之後一把手就要升遷了,到時候這裡大家都升一升,不好嗎?
傅興把剛剛街上抓到正在偷電瓶的小偷拉到審訊室裏面。
「姓名,職業。」
「周某,小偷。」
「為什麼想去偷車?」
那犯罪嫌疑人居然嘴上還有笑容,而且不是尷尬掩飾的笑容。
「昨晚你在幹什麼?」
「沒錢用。輸完了,一分錢都沒有。」
「去ktv玩啊,去high啊高興玩啊。」
傅興第一次看到這種進來了還嘻嘻哈哈的,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周某的對話。
「那你為什麼去偷電瓶車?」
「沒有錢了,肯定要做啊,不做沒有錢用。」
「你剛剛說你沒錢是吧?沒錢為什麼不去打份工呢?這不就有錢了,還不會被抓。」
「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,這輩子不可能打工的。做生意又不會做,就是偷東西這種東西,才能維持了生活這個樣子。」
傅興眉頭一皺,在穿越過來之前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。
平行世界理論是吧,但是這並不妨礙傅興繼續審問。
「那還記得多久開始的不?」
「我剛開始偷車那時候。07年,平均這樣算過來,可能一千輛都有了,一千多元一部,反正低了一千元的車我就不要。」
「我還有些不理解的地方,你為什麼感覺很開心的樣子?」
「進看守所就像回家一樣,我一年回家大年三十晚上我都不回去。就平時家裡出點事我就回去看看。在看守所里的感覺,比家裏面的感覺好多了!」
還是這個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,傅興除了一頭黑線,將周某送進去。
「在家裏面一個人很無聊,都沒有友仔,都沒有友女玩。進了裏面去個個都是人才,說話又好聽,超喜歡在裏面!像在外面開廂一樣,high到那種感覺,飛起來那種!」
對於周某這種,按照波特蘭那種寬管是不可能,像是正常指揮官那樣和服刑人員那樣鋪管,只有拖到專門針對重刑人員和小буржуа指揮官還有對驅逐下手成既定事實的指揮官的特殊嚴管隊裏面去。
「那麼下面給你展示一下滿清十大酷刑的最後一項吧。」
教導員正在給昨天抓過來的資本家提督做軍火展示,已經展示了很多了,正在展示大卸八塊和千刀萬剮的時候傅興推門進來了。
教導員閻老的房間和工作室是在嚴管地牢的出口處,而且唯一出口,所以想要上演什麼肖申克的救贖那是基本不可能的。
「閻老,你把新人送下去吧,二級嚴管標準來就行,我和這位屑提督好好交流交流。」
「好。」
「怎麼樣?閻老應該給你展示了不少手法吧?」
傅興的手拍在了屑提督的肩膀上,沒有怎麼用力,但是已經可以從那屑提督身上感受到了顫抖和恐懼。
閻老可是心理學博士導師,拿捏人心方面比起傅興還是好很多。
「放我出去,你要多少物資我都給你。這個地方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繼續待下去了。」
「您在慌什麼呢?這裡的刑具大概率落不到你身上的,當然也有些東西是會落到你身上的。你得感謝你家的艦娘希望是改造你,而不是徹底懲罰你。」
「呵,改造!你看看我改不改造就完事了,那段時間出去的四位艦娘我回去就全部退役了,我倒要看看誰還敢背叛我!」
即使是四肢都被鎖住,也無法鎖住人們的瘋狂嗎?
傅興轉身拿出了一把銹跡斑斑還帶着血漬的刀,雖然上面的血漬是閻老殺雞的時候故意不洗乾淨的,但是即使不是人血,也能嚇死人。
「哦?是嗎?看來你的印象似乎還不夠深刻呢?」
傅興掏出閻老的磨刀石,將染血的刀放在磨刀石上磨快,令人牙酸的聲音在此處回蕩。
「你知道這把刀每次沾血都不洗是為什麼嗎?」
「為…為什麼?」
「你猜?」
「我不想猜。」
「真是無趣,我就直接告訴你吧,上一個從這裡出獄然後死不悔改的血跡在上面已經銹了,通過銹跡來判斷時間。」
「看着已經有一年半了,到時候你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,上面的血漬可就換人了,嘿嘿。」
傅興在過程中一直保持着微笑,讓這個屑提督更加的毛骨悚然。
「好了,也不繼續嚇你了,剩下的實際操作讓閻老來就行,你可要好好享受享受,閻老可是有個很不錯的昵稱。」
「閻王爺。」
「頑疾必須下重手,不然的話,就只有全身潰爛了,我相信你也不想吃槍子吧。」
閻老回來了之後看到這個屑提督的臉色死如白紙一般,對傅興點了點頭。
「那麼閻老,新來的兩位人才就拜託你了。這位按最高嚴管來就行。」